葡萄牙出现在《瀛环志略》上时,中国人只知其为欧罗巴的一个小国,并不了解详情。
直到晚清时,保守派名臣徐桐还曾讥讽“西班有牙,葡萄有牙,牙而成国,史所未闻,籍所未载。荒诞不经,无过于此。”
因为不甚了解,所以就随意了一些。例如美国首都WashingtonDC,在民国时期被翻译为“花生屯儿”。
巧合的是,葡萄牙还真就是个盛产葡萄的地方。年前的徐巡抚要为这“先见之明”沾沾自喜了。
当葡萄长了牙,便成了葡萄牙。
图:葡萄牙有数百种葡萄
中国和葡萄牙,亚欧大陆一东一西的两个国家,差别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的天空,很蓝很纯净,是一种完全无法置于中文语境内的没有污染的蓝色,就像小时候学画画的蓝颜料挤出来的一样,每年有超过三百天都是这样的天气,这份难得的奢侈大概培养了葡萄牙人慵懒闲适的性格吧。
15世纪葡萄牙航海家出发的地方
里斯本的游客必经之地是罗卡角——大西洋开始的地方,也是资本主义航海家的大船起航之地,这里的海风异常猛烈,即使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但是看到眼前壮阔的太平洋,顿时就觉得葡萄牙也不是大家印象中的那样贫弱,只是欧洲一个不足影响格局的小国,它曾经有过的伟大航海历史,打开了现代世界的大门这个事实,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深深刻在葡萄牙人心中的骄傲。面对这个速度为王的世界,葡萄牙人虽然已经不再处于风口浪尖,却以怡然自得的态度,在清澈的蓝天下诠释着生活的另一种方式。
小的时候去上学,每天背着书包,骑一辆破旧的26自行车,过着日复一日的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故事平淡无奇像极了大多数中国孩子的少年往事。
从小时候到大学毕业,我都居住在同一个城市,看同样的风景,过着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在大学快毕业时,当我的父母强烈地建议我去报考小学语文老师,而自己最不想做的职业就是小学老师。我那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也许就要这样定格,过上一辈子一眼都能望到头的日子。
我不甘心就这样像复制粘贴似的度过每一天,从那时起就萌发了想要离开家乡去看看外面的想法,甚至经常做同样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篇草木茂盛的土地上跑呀跑着,天空是蓝的,不远处就是大海,和天空一样的蓝……在梦里的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跑在外国的土地上,心中竟莫名一阵喜悦。
再后来果然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来到了国外,一开始在新加坡待了一段时间,新加坡是一个压力出奇大的国家,城市的节奏也非常之快,逐渐地,自己也开始像新加坡人一样,眼里只有工作,攒钱买房,不注重生活品质……而且新加坡华人明明也是海外华人,却特别特别歧视中国人和中国移民,说我们中国人抢了他们的饭碗,在新加坡时,我特别容易抱怨生活,抱怨生活中的不公平……
当我厌倦了新加坡式苟且的生活以后,于是买机票,申请签证,拎包起飞。18个小时之后飞机便降落在了欧洲大陆的西南角,这个已经没落许久的大航海时代领航者的国度。
关于微笑:
大概是好久没有看到过陌生人这么自然而热情的微笑。
在小街巷子里的相遇,餐厅里服务员的脸上,这种陌生人之间的微笑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了,以至于在餐厅用餐结束后觉得不给服务生多点小费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在种种不同之下,新加坡和中国貌似有一点相同,就是,在陌生人脸上发现笑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每个人都行事匆匆,拿着手机戴着耳塞,仿佛与世界和他人完全隔绝,完成工作和取悦自己成了首要目标,为了利益不相干的人停下脚步,那实在是太为难了。
但里斯本却不太一样。
我们大概都有所了解,就算是充满人文关怀和友善气氛的欧洲大陆,由于人口的复杂和生活的压力,各个国家的首都,都会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相较于小城市更多的冷漠和警惕。
但是你只要在里斯本的地铁站、火车站里驻足2分钟并表现出对于路线的一点点犹豫,就马上会有人走过来用英语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而走在大街小巷,也会时不时会看到陌生人扬起手,微笑着向你道一声:Olá!
配合着南欧温暖的阳光,实在是十分惬意。
葡萄牙人的月收入大概也就七八百欧元左右,同属欧盟竟跟德国、法国差了一倍之多,跟北欧等国差得就更多了。但从北到南在葡萄牙走了一程却发现了更多的宽容和悠哉,沙滩音乐蛋挞,很多北欧人来到葡萄牙,除了在沙滩上晒太阳以外就没有别的行程安排了……从不羡慕远方的葡萄牙人还有什么让我们动容的生活哲学呢?
生活在哪里?无法选择的人羡慕着可以选择的人,走出去的人又感慨小城的单纯和宁静。当年,我们考雅思、备战托福,一心想着逃离和自由,而自由过后,是不是该重新思考一下,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什么才是自己心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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