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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2 15:59:00

一个全世界都“死”了的故事

纵观东西文明,瘟疫,或者说疫情,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冒出头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存在。渺小的人类,在面对此类异常时,往往处于被动挨打的份。

到了年,后疫情时代的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的“混乱”,似乎已经习惯。那些开启“躺平模式”的国家,病毒依旧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依旧有人因得不到足够的医疗资源而挣扎在生死线上,同时,依旧有人享受着这个世界的美好与祥和。

我们身处一个大世界,但每天接触的小世界又与这个大世界好像完全不相容,死亡可以被调侃的方式漠视,混乱滋生各种毒草蔓延,只要关上门,我们就可以沉浸在自己的美丽新世界,这一切真的太魔幻,甚至太幽默了。

对比起来,同样是讲述一种病症引发世界性混乱的故事,《失明症漫记》到底还是“收敛”了不少。

为了方便读者能明白本文后续的内容,我姑且还是絮絮叨叨地简单聊这本小说的梗概。

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在开车的时候突然失明了,这种失明症极为奇怪,患者的眼前是一片宛如牛奶般的白,而不是我们理解的那种“黑”。更为可怕的是,这种被称为“白色眼疾”的传染病开始在全世界蔓延。

一开始,政府并不知道这种病症的危害性,仅仅是将最早发现的几名患者关进了早已荒废的精神病院,并由军方看守,军方负责给这些患者送饭和生活必需品,但不提供任何医疗救助——实际上是希望通过让他们自生自灭,来达成“消毒”的目的。

几位最早进入精神病院的人中,有一位眼科医生的妻子,为了照顾自己的丈夫,她故意说自己也是患者。

令人意外的是,她不仅是这群人中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幸运儿,也是全世界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幸运儿”。

故事逐渐进入高潮,随着“入住”精神病院的失明症患者越来越多,加上军方日常供给的失常,这里逐渐成为了丧失伦理道德的的人间地狱。

某个带枪的流氓团伙居然控制了这个精神病院,他们控制了外界送进来的补给,并要求这里的女性提供身体服务以换取食物。

而政府与军方对这一切根本不在乎。

遭遇凌辱的医生妻子,濒临绝望之际偷偷用一把剪刀刺死了原来的带枪流氓老大,众人惊慌失措,精神病院又失了火,整个精神病院很快陷入了更大的混乱,病人们得以逃出这里。

医生妻子这才发现,这场瘟疫已经席卷全国,甚至全世界。除了自己,所有人类都“瞎了”。

人类文明彻底崩溃,男男女女成为了赤裸裸的本能动物,各种难以想象的场面逐一在医生妻子面前呈现。

在如此的末日之景“映照”下,医生妻子带着“0号病人”与他的妻子、自己的丈夫、一位老人、一位女子和一个孩子,艰难地熬过了不知道多少天。

直到某一天,“0号病人”突然复明了,慢慢地,也许其他得病的人也会慢慢复明。那么,等众人都能再次迎接光明时,要如何面对已经彻底崩塌的道德与文明呢?

如果全世界都“死”了一次,我们还能复活吗?

作者没有给出答案,甚至没给出一点自己的想法——《失明症漫记》到此戛然而止。

道德与混乱

单论这本《失明症漫记》,如前文所述,整个故事讲述的是一种人类社会的疯狂,一种一旦人们可以毫无顾虑地剥离道德的外衣后,文明陷入崩溃边缘的疯狂。这种疯狂,在作品中是“失明”,而在现实中,更是一种“失明”,更是比失明还令人绝望。

在读《失明症漫记》之前,与瘟疫有点关系的知名作品中,我印象较深的有加缪的《鼠疫》与薄伽丘的《十日谈》。如果说三者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选择性处理”与“视而不见”。

道德并不是法律,对所有人都有约束性,而在极端环境中,法律也失去了作用,能拥有话语权的成为了传统的强力——强权就是真理。

我们这一代人“有幸”亲历了一种混乱,这种混乱可以是“处理提出问题的人”——虽然“处死带来坏消息的人,根本不能根绝坏消息”,但历朝历代都有人这么做,直到茶壶盖盖不住了,问题才全面爆发。

但有时问题其实是无解的。

当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会先到来的一群人,只能靠说故事来打发时间的时候,他们面对现实困境是毫无应对之法的。

到了加缪的笔下,众人面对的鼠疫,其实是荒谬生活的具象化,当你读过加缪的《西西弗神话》,会冷不丁想到,因为鼠疫的存在,人们的生活有了意义,这又是多么痛的嘲讽——面对生活(人生)的无意义,其实也是无解的,于是,才有自我找寻或者无病呻吟。

而《失明症漫记》里,瘟疫的出现与消失都毫无征兆,仿佛是一种天谴。宗教里经常会说什么最后的审判,仔细想想,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失明症就是一种审判,那位没有失明的医生妻子并非是诺亚(和他的妻子),因为看见一切,也是一种惩罚——当然,从故事讲述角度看,也应该至少有一个看得见的人作为讲述者,否则整个故事就不成立。

在这个故事里,人性是无解的,所有人获得看似得以重生,但这样的失序,烙印会刻在所有人的心底。

于是,我一直觉得古话说“秩序出于混乱”是那么对,作家笔下的故事都是抽象化的现实,但现实中的“混乱”,对个体而言,其实是有的,就是看透人性,利用人性——虽然有些时候的某些做法的确不是那么道德。

想想若泽·萨拉马戈的那句“虽然我生活得很好,但这个世界却不好”,我居然也不厚道地微笑了。

若泽·萨拉马戈

若泽萨拉马戈其人

这里顺带聊聊作家本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本《失明症漫记》,我还根本不知道有若泽·萨拉马戈(JoséSaramago,年11月16日~年6月18日)这号大作家——纵使他是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原因无他,小说即使再全球风靡,它也不具备“实用性”。

相较于一众“出名很趁早”的世界知名作家,若泽萨拉马戈算是大器晚成,25岁时发表第1部小说《罪恶的大地》后,沉寂了30年,期间一直勤恳上班,直到55岁才重新开始写小说。

若泽萨拉马戈出生贫寒,他的父母是无地赤贫的农民,自然无力支撑萨拉马戈的学费,于是,年,12岁的萨拉马戈因就开启了半工半读的艰难生存模式,毕业后做过修车匠、锁匠等不少职业,之后,开始凭借翻译和专栏,慢慢崭露头角,人生逐渐有了转机。

细心一点,我们就会发现,萨拉马戈的作品与他的过往与时代关系紧密,童年的苦难与生存的艰辛,让他更愿意或者说习惯从底层视角向上看;而葡萄牙并不稳定的大环境,更是会刺激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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